沈酌

【Vox乙女】Better Life

*我流Vox，大型OOC现场

*我发现我写了好多爹啊，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写

*幼儿园文笔，注意避雷

*激情摸鱼预警，灵感来源于爹的直播，场次应该为20220523，就是23号那场MC，他提到搬家那段描述时的烟火气息真的完全狙中我了

—正文—

—

“喂？”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说话，只是有安静的呼吸声传进你的耳朵，你茫然地发出询问的语气词，但对面依旧没有开口，你不得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确认来电的究竟是不是Vox。

是他。

你又将手机贴回耳边，放下了手中正处于调试状态的代码，电脑屏幕的荧光照在你脸上，有些刺眼，你稍稍别过头看向窗外，凌晨五点的天还是黑沉沉的，你加班到现在，头有点发晕。

Vox那边应该是前一天晚上九点，他一向贴心，即使算你这边的时间总会出点问题，但也很少不顾时差在这种时候给你打电话——即使你早些时候告诉过他你在加班，所以凌晨打电话过来也没关系——你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Vox？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忍不住询问。

那边传来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接着是Vox温厚的嗓音：“不，没什么事。我很抱歉在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你那边应该是凌晨。”

他的声调很缓，细听之下带着慵懒的疲倦，你猜他应该刚下播没多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没什么事就好，你松了松有些僵硬的肌肉，向后靠在电脑椅靠背上，仰头捏了捏鼻梁，笑着道：“没关系，我没睡呢，怎么了？”

“I just......”

Vox缄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吐出些话音，他把这两个单词咬得很慢，不同于他平时直播时的营业声线，他这种时候的声音要清亮不少，和你说话的时候也总有些黏黏糊糊的冲你撒娇的意思，像一只突发奇想在熟悉的人面前翻肚皮的大猫猫。

"I just suddenly want to hear your voice."

(我只是突然，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

你和Vox接触的时候，他还是个律师，奔忙着为了一些现实的问题焦头烂额，刚从腐烂屈辱的沉睡中苏醒的恶魔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社会，他找不到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能在快节奏的时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迫随着时间的洪流朝前走。

Vox的时间太长太远，他一时调整不过来那种缓慢的节奏，身边的一切在他看来简直快到离谱，往往在他迟钝到还没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人、物、事就换了一轮，但漫长的生命带给他的，除了这些让他应接不暇的变化之外，还有远超常人的知识面、见识和气质。

你是在一场宴会里见到他的，作为律师的他不知道跟着谁进来又被谁丢到一边的，和周围忙着结交拓展关系、脸上挂着灿烂虚伪的笑容、左右逢源的身影不同，这个穿着齐整白西装却趿着木屐的青年只是捏着一只装着白葡萄酒的高脚杯，站在角落被绿植遮盖的阴影里。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注意到他，你明显感觉得到他已经完全收敛了自身，平淡的像没有他这个人——不过兴许漂亮的人本身就有吸引人目光的能力，总之你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很久。

Vox像没注意到你的视线，他抬手，透过高脚杯里的酒注视宴会厅高耸的穹顶下、坠着的水晶灯，鎏金色的眼眸折射出酒液粼粼的温润色泽，只是眼里的光好比金属的冷调颜色，他漂亮到极富攻击性，但眼尾那抹秾丽的血红中和了他的凌厉，让他整个人透出一股莫测又吸引人的、平和而高雅的气质。

同Vox的白西装格格不入的黑红羽织搭在他的肩上，那上面鲜红的山茶花张牙舞爪地盛放着宴会厅里最艳的颜色，但他气息安宁，仿佛连他周围的时间都跟着变慢了。

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怔怔地想着。

不是贬低他，相反，你实在太看得起他了，Vox这种气质的人，在你的印象里就应该坐在待客厅里，一面漫不经心地沏出一杯清茶，一面游刃有余地微笑着拒绝来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纯粹用来拓展关系网的宴会上，这种现状太不适合他了。

你盯着他看的时间太久，这个漂亮的青年像是终于注意到了你的视线，他一面放下手，一面侧头同怔怔的你对上了目光。

你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他倏忽弯弯嘴角，露出一个比羽织上的山茶花还要艳丽的笑容，漂亮到给你一种细微的……非人感。

就这么一瞬间，你听到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像要从心口挣出去似的。

—

Vox同你站在阳台上，你们面朝着宴会厅外在沉沉夜色下盛放的玫瑰，背后是喧闹的名利场，他看出了你被夜风侵袭的瑟缩，贴心地将还带着他体温的羽织披在你身上，遮住你露在外面的肩和锁骨。

你朝他感激地笑笑，询问他的名字。

“Vox Akuma. ”

Vox的声音比你想的更温和，像带着一股特殊的魔力，和阳台上若隐若现的花香相得益彰，轻而易举地安抚下你因早些时候在宴会厅里高强度的社交而浮躁的心跳，让你从腰椎开始过电一般的松懈下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你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羽织，又想再听他多说一些话。

他足够善解人意——或者说是洞察人心——Vox察觉了你的意图，因此不用你接着询问便用一口流利而标准的英音说他来自日本，但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忘记了日语怎么说，只会一些简单的词汇。

“我来自中国。”你礼尚往来地告诉Vox自己的全名，又笑着同他说这次是来英国拓展业务，会在这边的家留久一点，“谁知道这次宴会纯粹为了拉关系…太吵了。”

半点涉及你业务方面的都没有，甚至还看见好几对搂搂抱抱上了二楼。

你将这句话隐去没有说，然而眼里流露的厌恶还是让Vox窥见端倪。但他也不会说出来，只是自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那一大片玫瑰上——事实上，他将距离感控制的很好，不会交浅言深，也不会过于疏离到让人觉得无法触摸。

“确实很嘈杂。”

Vox的用词总透着莫名的高雅，青年微微眯眼，你这才在夜色下注意到他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鎏金色，还有小部分只有在他微阖眸时才能窥见少许的粉色，漂亮的不像话，青年的声音带着格外好听的笑意。

“所以，您是否愿意同我徜徉玫瑰的香气中，享受片刻的宁静呢。”

…啊呀……这种措辞压根就不是问句嘛。

你忍不住笑着瞧了他一眼：“Vox，你在邀请我约会吗？”

Vox没露出任何尴尬的神色，他只是无辜地朝你歪了歪头，黑红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下来半遮住他一边的眼睛。

青年惋惜地将手搭到阳台的石制栏杆上，然而话语里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喟叹一般地道：“原来我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Clever lady. ——那么，聪明的小姐愿意同我约会吗。”

所以说到底也不是征求意见吧！

然而你对有好感的人总会宽容很多，因此你将手搭到他向你摊开的掌心：“My pleasure. ”

—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在午夜分别。

事实上在交换联系方式时你才发现Vox对社交软件简直堪称一窍不通，他的手机上仅有一个推特、一个油管，连Line和Discord都没有，就更别说微信。

也许漂亮的人都不食人间烟火吧。你一边叹气，一边哭笑不得地教Vox将你使用的社交软件下载了下来，又帮他注册了账号。

“我记得你刚刚说，你有看音乐剧的爱好，正巧我手里有两张歌剧魅影的票，时间在后天晚上九点。”

临分别时，你毫不掩饰自己想同Vox继续接触的想法，不如说你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各个方面都对你胃口，那你不介意在工作间隙同他接着发展。

“至于你的羽织……”

“到时候再还就好。”Vox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你的邀请，青年甚至伸手帮你将羽织紧了紧，你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穿透羽织柔软的布料，让你的肩上一暖，他笑起来，露出锐利的两颗尖牙和眸间那抹粉色，于是连空气都变得暧昧，“后天见，好梦。”

—

Vox一直是一个更提倡细水长流的人，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在他看来如同沙粒从指缝流失一般的无足轻重，唯一让他重视的，只有随时间流逝而同样消失的人，无论是那522个族人，还是在漫长岁月里远去的每个身影，但离去的人太多，恶魔渐渐习惯了独处。

他从醒来时就一直维持着慵懒到迟钝的生活状态，可这不是他的时代，他的这种状态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明白，他四百年都是这么过的，怎么现在就会让他左支右绌、手足无措了？

作为法/律顾问被雇主带进宴会的恶魔在雇主仅仅在半小时之内，就揽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上楼后，被丢在了繁华丑陋的名利场。

Vox不屑于这种社交，然而一个孤零零、没什么势力的青年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女人包围——尤其是这个青年的皮囊还生的格外精致——她们毫不掩饰自己想和他上/床的想法，他索性收敛了自己，随手拿了一杯酒躲进了角落。

接着，他看见了你。

你的笑容堪称完美，像戴着一个固定公式的假面，周身的气质柔和而内敛，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但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每一个试图向你出手的男人，仅仅在目光流转时露出几乎要实质化的厌恶。

Vox毫不怀疑，假如杀人不犯/法，你绝对已经把酒瓶砸碎，用尖利的碎片将那个人捅个对穿。

他那冷的仿佛在大润发杀了四百年的鱼的心突然升起一股兴味来。

恶魔在吸引人注意这种事上堪称轻车熟路，Vox对自己得天独厚的皮囊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的优势，知道如何显露自己最吸引人的一面，知道他应该扮演怎样的人才能让你产生好感。

他总是想起什么就做什么了，所以他动用了自己很长时间不用的能力——或者说天赋，如他所愿，成功吸引了你的视线。

可你的眼神仅仅是惊艳——或许还夹杂着些疑惑和惋惜，Vox大致能猜出你在惋惜什么——他当然不满意他现在的情况，可在找不到更好、更适合他的路前，恶魔不介意暂时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他觉得你的想法有些天真，一时没忍住朝你露出一个笑。

他看见了你的心动。

—

Vox不介意陪你浪费时间，即使现在的条件对他而言并不好，他也不介意花一点时间在你身上，就当是生活重担下的调剂品，况且他确实没闲钱去看现场的音乐剧，有你兜底做东，何乐而不为。

——请原谅他的节俭，生活所迫，恶魔领主也不得不学会纠正花钱观。不过该到他付钱的时候，他也完全不会吝啬。

更何况你足够体贴，并没打算从他身上敲一笔，就连夜宵都是你们一起回你家，你和他自己买食材做的。

话说回来，你对Vox的好厨艺感到惊讶，你一直以为他不会做饭，反倒是他觉得你这个想法好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做饭？”Vox坐在你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修长的十指交叉支着下颌，袖口向下滑了一截，露出他苍白的手腕、和一串黑色的珠子串成的手链。他饶有兴趣地瞧着你，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对他来说究竟有多能凸显他本身的优势，“我给你的印象是不会照顾自己吗？”

你恍了恍神：“…那倒不是。”

接着又腼腆地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一只无害的垂耳兔。

“只是觉得做饭这种事，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总觉得你应该是被人…照顾的那种人——也不太对……被人服务会更合适一点。”

你绞尽脑汁措辞的模样让Vox动了动指尖，他垂下眼睫，一时不知道该说你是敏锐、还是说和宴会时的反差实在太大。

你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到他适合被人服务的上位者特质，而他同你接触下来才发现你真正和宴会那晚直截了当邀请他完全相反。

如果说宴会晚上发出邀请的你像是会把黑卡拍他面前，带他去酒店的女TOP的话，接触之后的你分明就是个会腼腆笑着的温婉中国女孩，当然，Vox知道你或许还有另外一面，毕竟他从没见过你工作时的模样不是吗？

就像你也不是并完全了解他。

但Vox没想到，他见到工作状态的你会那么快。

—

你们接触发展了有两个月后，你终于在一场谈判里同彩虹社EN分部这边取得了联系，并将更灵活、更细致的面捕、动捕技术带到了他们面前，同时一起推给他们的，还有Vox。

“恕我不能给你们准确答复。”你确认了面捕技术的合同，签字后将钢笔别进了小西服心口的口袋，声音温和而公事公办，“我没办法确定他是否会同意接受这份工作，不过我愿意试着说服他。”

分部和你对接的负责人起身同你握手：“我们等着您的答复，毕竟他的条件确实很好。希望我们和您以及您的公司合作愉快。”

“自然。”

Vox到分部公司楼下接的你，你们原本约好了今天要去电影院，但鉴于工作原因，你只得愧疚地将日程推后成了一起吃晚饭。

事实上Vox并不介意这个，他最近才结了个案子，交了房租后手头还有点闲钱，再加上他对你确实很有兴趣，因此工作狂恶魔难得乐意不接案子、不做兼职地给自己放两天假。

你下楼的时候Vox已经站在楼下了，你一向知道他这种人天生就该是关注的中心，因此在你见到他从容应对着将他围住的两三个女生时甚至饶有兴趣地抱着手靠着大门口的玻璃幕墙，站在一旁观摩了半天，直到他注意到你。

 

“为什么不过来？”

Vox偶尔也会为你这种恶作剧似的行为感到无奈，但领主从不吃亏，他总能找准弱点下手。

他提了提声音朝你说话，瞬间你的身上就聚集了好几道目光，你觉得一阵不自在，只得放下手站直身子向那几位女生微笑，然而恶魔先生变本加厉，他眯起眼笑了，眼尾的殷红更显得美艳，就连他说话的尾音都软的有些勾人。

“Come here, Sweet thing. I miss you so much. ”

 

 

Vox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过话，直到你的手被他整个儿握在掌心，拉着你过马路时，你才后知后觉地将震颤到发软的神思从方才那句话里抽出来。

 

你总觉得他的声音有魔力，无论是初见那天还是这之后的种种相处，每当他说话时你都会觉得从无法得知的根源里升起一股酥麻又让人松懈的舒适感，你就更爱同他亲近——像是……Vox在触碰你的灵魂。

 

你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因此眉眼间都带出了笑意。

 

“在笑什么？”

Vox温声询问，过了马路后他也没松开你的手，得益于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对他的亲近，你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拇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你的手背。

 

你笑着回答：“我在想你每次说话我都觉得很舒服——像你在触摸我的灵魂。是个很好笑的想法对吧。”

 

…啊呀，已经敏锐成这样了吗？

Vox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不动声色地将五指慢慢插进你五指的缝隙，在你意识到之前将牵手变成了同你十指相扣，事实上真的在用声音、用手指触碰你灵魂的恶魔只是微微垂眸看着你缠绕在他指尖黏糊着磨蹭颤抖的灵魂触角，笑着哄你：“这个想法很有趣。”

 

你终于在同他安静地走了一会儿后想起了工作上的事——这倒不能怪你，每回和Vox相处的时候你总会想不起别的人或事，或许是你实在太投入的缘故，既然难得想起来了这件正事，还是早点说比较好。

 

你向Vox说明了彩虹社EN部的负责人在偶然听过他的声音后希望招他去做虚拟主播。

 

“打电话的时候被他听见了。”你向他解释，“他们正在招四期，觉得你的声音条件很好。”

 

Vox微微挑眉，声之恶魔的声音条件怎么会不好，不过他之所以被称作声之恶魔不是因为他的声音有多低，而是因为他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声音。

 

“可我不了解这个行业。”Vox慢条斯理地捏着你的手指，他的时间安排因为和你接触而渐渐适应了时代产生的各种兼职而不太充裕，因此没有再多一个兼职的打算，他只是抛出一个最容易想到的理由，“而且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知识。”

 

“这吃天赋，你也很努力，Vox.”你摇摇头，被一根木质发簪挽起来的头发略微散了几缕垂在你脸侧，“别的我不敢肯定，至少在讨人喜欢这方面，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你的收益公司会抽一部分走，但大部分在你手里，热度起来之后，收入会非常可观，且日程表安排是你自己负责，工作时间相对自由，综合你的情况来看，这实际上是一份非常好的兼职，至少可以把录音的兼职替掉一半，这样你的时间会空出来更多。”

 

Vox忍不住笑了笑：“客观建议我接受他们的邀请是吗。”

 

于是你也笑了：“那么要听主观建议吗？”

 

他示意你接着说。

 

“主观建议就是……我很期待能在平台上看到你用我的小组研究改良的面捕技术。”

 

你的脚步停住了，于是Vox也跟着停下来微微低眸看你，在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中，你微笑着晃了晃被他扣住的手，音调褪去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变得软和起来，像他曾尝过的、你亲手做的兔子布丁。

 

“还有就是——我很想你能空出更多时间来陪我，我会很想你的。”

 

直球克腹黑。

 

正中红心。

 

 

 

—

也许是你的眼睛太亮了，也许是你缠绕在Vox指尖的灵魂触角太柔软又太听话，恶魔先生伸出没有和你交握的手，将垂在你脸侧的头发挽了挽，捋到你耳后去，他的瞳孔有一瞬间变回了锐利的竖瞳，又很快波澜不惊地回到最正常的状态。

 

“Awww, My girl. ”

 

青年模样的领主眯起眼笑了，瞳孔里的粉色因此变得格外明显，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春色尽数落进他眼眸，倒衬得你心乱如麻地要投进他怀里去，Vox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厚。

 

“As you wish. ”

 

 

 

—

如果说你们认识的这两个月里的Vox一直都处于善解人意、温和有礼、成熟可靠、没有偏好、完美到让你没有任何真实感的状态的话，做了主播后的他——或者说是那天谈话完后的他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倒不是说这样不好，正相反，就是因为Vox终于开始在你面前展现他不同的一面，你才终于有“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这种想法。

 

就像是从大街上捡到了迷路的缅因猫，起初两个月端庄的不像话，养熟了之后就会开始在你旁边蹭着翻肚皮让你摸他。

 

简直，可爱死了。

 

原来Vox也会喜欢吃垃圾食品，拿炸鸡外卖时候的心率甚至比他玩恐游被吓到的心率还高；原来他不喜欢过咸的东西和鱼腥味重的东西；原来他也有不喜欢的电影；原来他也会和乱七八糟的线斗智斗勇；原来他也会就鼠标到底好不好这件事像一只炸毛的大猫一样冲chat“喵喵”叫。

 

原来他也会有因为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而患得患失、 产生不真实感，你为此安抚了他好几次，最后还是一个拥抱最最管用。

 

你的家其实离他家蛮远的，但Vox每次直播结束后都会不请自来。所以说家里不常透光会长猫这件事是真的，当你被当做充电宝被这只大猫猫从后面抱进怀里的时候，你忍不住这么想，又闭上眼放松自己享受片刻的宁静。

 

 

 

—

Vox本人比直播表现出来的更有掌控欲一些，与其说是所谓的养成系Dom，倒不如说是借着直播将自己Dom的一面展现出来了，这点体现在和你生活的各个小事里，而你并不介意感受他控制得很好的占有欲。

 

事实上，某些特殊时候，你很喜欢被Vox完全掌控的感觉。

 

在你知道他真的是恶魔后，这位四百多岁的年轻小伙再不避讳他能触碰你灵魂的事，每回在你神思涣散、无助地抓咬着他的肩背时，Vox都会恶劣地触碰你灵魂最敏感的地方，你就会因尾椎传来的酥麻感而哭叫出声，几乎立刻到达顶峰。

 

除开这些不方便描述的东西，Vox渐渐学会了同你撒娇。

 

其实你很惊讶，惊讶于他对这些事的得心应手，那简直可以称得上天赋异禀了，借助他那副让你倾心的好皮囊，Vox只需要抱着你，在你耳边说几句好话，你就只有捂着脸仓皇答应的份儿。

 

而Vox，他很喜欢看到你拿他毫无办法、红着脸嘴硬说要收拾他的模样，但你那软绵绵的灵魂触角都已经喜欢他到一刻也舍不得松开他的手指了。

 

他承认，他的确很喜欢这种被你全身心爱着的感觉。

 

 

 

—

Vox其实从没带你去过他家，他不说原因，你也不过问，除了这点，你几乎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

 

事实上你总有些担心Vox，你当然相信他能够照顾好自己，但由于他见过的太多离别，恶魔领主感性的有些可怕，他的共情能力强到令人发指，他能理解大多数人的困难，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时间去迁就别人，因此在这种时候，都是你负责照顾好他的情绪，帮他把这些梳理收拾好。

 

但最近，国内本来应该其他人负责跟进的程序调试不知为何出了点问题，总公司紧急招你回去解决，你不得不暂时丢下这边慢慢变好的工作和Vox回一趟国。

 

可你担心工作狂Vox又为了能配得上那么多人的喜欢而疯狂直播，毕竟也不是没有过先例，那场跳王十六个小时的直播最后还是你打电话过去硬掐断的。

 

Vox是个很体贴伴侣的男友，他尊重你对工作的认真态度，也不介意你为了工作而暂时离开他，哪怕他最近要准备搬家，他对待你回国这件事如此从容不迫，倒显得你的担心有些无厘头了。

 

“Don't worry, my girl.”(放心)

Vox轻轻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他将行李箱递给你，又忍不住抱着你再多待一会儿。

 

你忍不住笑道：“我以为你那么从容，不会舍不得我呢。”

 

领主先生发出一声叹息，他将下颌搁在你头顶，你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从容和舍不得是两码事，我能帮你准备好一切你需要的东西，但不代表我可以毫无波动的看着你离开。”

 

就算是经历了那么多离别的恶魔领主，也会因你的暂时离开而不舍。

 

 

 

—

不顾时差给你打电话，就为了想听你的声音？你忍不住笑了一声，有时候Vox还蛮幼稚的。

 

“我很快就回去了。”你说。

 

但说完这句话后，你和Vox都没再说话，只有双方的呼吸声通过电话清晰地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Vox站在窗前，他背后是昏暗的房间和散发着亮光的电脑屏幕，外面喧嚣热闹的城市灯光倒映在他的眼里，他曾经无数次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地看着窗外那个自己无法融入的时代。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其实是个固执的人，因为不愿意再同谁离别，所以干脆避免相遇，但即使经历了再多，他依旧愿意穿过时间的洪流朝前走。

 

他不说你是他四百年甚至更长岁月里的一瞬，他只说他是你生命中的短暂停靠。*

 

他曾经的生活混乱又颠倒，睁眼时时常记不得当天的日期，你眼中所谓的“遗世独立”、“安宁祥和”的气息，不过是他实在没精力同外界做出反应而残留下的迟钝感，可和你在一起后，他总记着每一天，因为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好事发生，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好一点。

 

 

他打开了窗，窗外主干道喧嚣的汽车鸣笛声穿透夜晚的繁华，曾经无数次让领主先生的麦克风发出噪音的摩托车再次从外面呼啸而过，楼下有人和人争吵交谈的声音，隔壁高昂的摇滚乐伴着跑过的小孩发出的笑声钻进这个房间，有餐厅接待员大声的“Welcome”，有树叶沙沙作响。

 

外面有风，有喧嚣的尘世，有路过的行人和呼啸而过的警车。

 

这一切的一切，从大洋彼岸穿透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传到你耳朵里。

 

这是Vox眼中的城市，这是他过去的生活。

 

“You made me have a better life.”

(你让我拥有了更好的生活)

 

良久，Vox轻声道，他的声音夹杂在喧嚣的人间烟火里听的不甚分明，感性的领主的声调已经有了些哑，像是在忍着不落泪。

 

你怔了一瞬，只笑着道：“That's our life. ”

 

 

 

 

*这句是我在B站看见的一条评论，实在很戳我我就拿来用了。